1.06.2009

劇本結構分析 - 羅生門

image 改編自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短篇小說<竹藪中>的電影《羅生門》,其多角度敘事手法的探討人性相當引起國際間的注目與討論,影響之深使得羅生門一詞現也時常用以形容事情各說各話的情形。最近日本籌畫重新拍攝這部1950的黑白片,不過卻讓我害怕大過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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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端:乞丐為了避一場磅礡大雨,急忙躲到一座廢棄的大城門「羅生門」,在那兒已有一名和尚及樵夫,樵夫喃喃念著「不懂、真的不懂」,引起乞丐的好奇,逼問下才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剛被衙門叫去問案,有關一名武士被殺的命案。樵夫作證當他到森林裡砍柴時,卻在半路看見女人斗笠以及壓扁的武士帽,越走近更發現掉落在地上的女人木梳旁還有一具遭人殺死的武士屍體,嚇得趕快報案。而和尚作證他確實在路上碰過武士牽著馬匹,上面坐了一位戴斗笠且蒙面紗的女人。

中段:下一位是被捕快抓到的通緝的盜賊多襄丸,他偶然間發現河岸旁有馬、有散落一地的箭還有痛苦倒在一旁的多襄丸,不費什麼力便將這位江洋大盜捉拿到案。但是多襄丸辯稱自己是喝了有毒的水才會倒在路邊,但他直接承認殺了武士,那是他在林中午睡時正好醒來看見武士及馬背上的女人,本來還只是抓抓癢又想繼續睡,但忽然吹來的一陣風,讓他看見女人纖細的腳踝與美麗的臉龐,便起了賊念色心。他打算不殺武士而得到女人,遂騙武士說有寶藏要賣給他,引誘武士入林,卻一個轉身趁機制伏他,然後又帶女人至被綁的武士面前侵犯她。女人無法忍受被兩個看人看到屈辱要求跟隨其中一人,多襄丸遂解開武士的繩子,兩人公平決鬥,情勢看起來是多襄丸占了上風,最後武士被長劍所殺,但女人早已逃之夭夭。

但隨後到案的女人則有另外的說詞:她說多襄丸在丈夫面前侵犯她後便離去。而女人狼狽回到丈夫身邊並用短刀解開繩子後,委屈撲倒在丈夫胸膛,抬起頭卻看到丈夫淡漠且冰冷的眼神。女人感到莫大的鄙視與屈辱,丈夫仍然不發一語冷淡的盯著她。最後女人說她將短刀交給丈夫後就暈倒了,醒來後發現丈夫已死,胸口插的正那把短刀。

至於死者武士則利用女巫起乩,武士的靈魂也訴說了不同的證詞,他被綁著看見妻子本欲躲避多襄丸的侵犯,但一個擁抱下,妻子的手竟然攀上強盜的背,接受了他!而在多襄丸侵犯太太後更要求與他遠走高飛,但妻子卻突然要求多襄丸殺了武士,這使得多襄丸憤怒不已,反而將女人推倒在地,問武士是放了她還是殺了她?女人見狀連忙逃走,多襄丸卻沒有追上,回來替武士鬆綁後逕自離去,武士羞憤拿起短刀自殺,但隱約間覺得有人靠近,並抽走他的短刀。

乞丐聽了和尚與樵夫陳述只感到太好笑了,而令外兩人只感到詭異得可怕。最後樵夫終於忍不住說了真相,他在旁邊看到了一切。他看見多襄丸侵犯女人後跪著求她當他的妻子,女人不能讓兩個男人見到恥辱,憤而拿起短刀割斷丈夫繩索要兩人決鬥,武士反而要女人自盡,並說他不願為受辱的女人賠上性命。多襄丸看丈夫不要這女人,心裡也不願意爭奪,想要離開。這使得女人憤怒不已,用話激起兩個男人進行決鬥。而這兩個男人根本不像他們自己說的多勇猛、多有尊嚴,兩人狼狽不堪的打鬥、畏首畏尾,多襄丸最後以長劍殺死武士,但女人早已趁機逃走。

此時三人忽然聽到嬰兒哭聲,原來是羅生門上的一名棄嬰,乞丐首先找到他並想搶走嬰兒衣物,樵夫想阻止他,反而被乞丐嘲笑樵夫也是和他們一樣的自私之人,因為那把短刀一定是樵夫拿走了,為了掩飾自己的貪念而作了假證。和尚對樵夫也失望,當樵夫要去抱嬰兒時,和尚還以為樵夫是要剝去嬰兒的貼身衣物,但其實樵夫想到家裡已經有許多兒女,再多一個也沒有差而想要收留這名棄嬰。和尚這才知道錯怪了他,便把嬰兒放心交給他,感到這世上還有可以相信的人。和尚看著樵夫抱著嬰兒在雨過天晴的夕陽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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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則故事很難以三幕劇的形式整理,是由當事者三人和樵夫的不同論點帶出人性的軟弱自私,每個人都有一套維護自己形象的說辭。與原著小說差異不大,但在原著裡由審判官對證人一來一往的對話組成,而電影劇本裡則有了許多細節的刻畫,每個人在不同說詞裡的態度變化皆比原著來得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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