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2013
閃電泡芙不像閃電啊
6.29.2013
只要敲敲鞋跟
這個禮拜幾乎沒人找我,或許大部分的朋友都有正當工作根本沒空,或許、我覺得有點傷心的是,現代人的友情在臉書上可以互相慰藉。我同時也在讀以《深夜特急》聞名的澤木耕太郎的《旅行的力量》(這是我去年送媽媽的母親節禮物)在以前,想起某人時會撥通電話,約出來吃飯,即使許久沒有按讚也不會尷尬。
我在雪梨近郊的藍山曾碰到一群韓國大叔,大概五十多歲,他們是國小同學一起來旅行,從達爾文租車開到愛莉絲泉,再到阿德雷德、然後是雪梨。
我還可以遇見我的小學同學嗎?曾經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到了國中即使同校,遇見了卻沒什麼話聊,畢業就很自然失聯了。總在某個時候想起她,沒有她的臉書,提不起勇氣撥打電話,可能她依然住在那條巷子口。但我們這個時代,好像不是當你想起某人,你就找他的時代。你得,先加他好友。(但這樣也不一定敢約出來喔,大概是我的問題唄)
本來是想寫點從異鄉回來的心情,不知怎地抱怨起有點寂寞的交友圈。(圖文不符啊)
現在還是很想念澳洲,還好先在香港體驗了惱人的熱氣,否則回來又更厭惡島國的黏膩。說實在不怎麼喜歡香港,逛街購物什麼的是很值得再去,但滿街的周生生與周大幅、推著行李廂的(出手闊綽的)中國旅客、裝潢高雅的商城,還有真的非常多的人群,到最後一天就有點受不了了。
習慣了澳洲的矮房,仰頭即能一覽的天空,而家具大概比較高,回來台灣我對著家中洗手台,竟有股長高的錯覺。這段期間我只在住家附近走走,跑跑腿,一些店翻新了,大部份沒變。我宛若做了場夢。我離開,某個部份是為了尋找自己想做的事,我回來,卻還沒找到。再多休息一陣吧。想和朋友或那些只有按讚的友人見面,不管尷不尷尬,因為不就想起對方了嗎。
6.19.2012
嘔吐
艾多黎多電影院的鐘在清澈的空氣中響起來。這是星期日裡一種熟悉的聲響,這光天化日裡的鐘聲。一百個以上的人在綠色牆壁旁邊排隊。他們正熱切地等候柔和的陰影、休息、縱情享樂的時刻,等候像水中白色的石子那樣閃耀的銀幕替他們說話和夢想的時刻來臨。徒勞的等待:他們體內某些東西仍然很緊張;他們太害怕他們可愛的星期日會受到破壞。不久,像每個星期日那樣,他們會感到失望。電影會不好看,他們隔鄰的人會吸煙斗或者在兩膝中間吐痰,也或者路西安會發脾氣,他不會有什麼好聽的東西說的,又或者,好像故意似的,特別在今日,他們一入戲院腰側便再開始痛起來。不久,像每個星期日那樣,細小、無聲的怒火便會在黑暗的禮堂中滋長。
現在,他們想盡量吝惜地活著,想節省手勢,說話,思想,想在空中漂浮,他們只有一天時間來抹平他們的皺紋、眼尾摺和這星期辛苦工作得來的線條。只有一天,他們感到時間逐分逐分從指縫中溜掉;他們有時間儲藏足夠的青春來在星期一重新開始嗎?他們深深的呼吸,因為海風給他們活力,只有他們的呼吸,像熟睡著那樣均勻和深沉的呼吸仍然證明他們是活著的。我悄悄地走著。在這些休息中的悲慘的人群裡,我不知道怎麼處置我這堅挺的,清新的身體。
他們以另外一種方式衰老。他們活在遺物與禮品中間,每一件家具都是紀念品。時鐘、獎章 畫像、貝殼、文鎮、百葉簾、圍巾。他們有滿櫃子的瓶子、布料、舊衣服、報紙;「過去」是有產階級的享受。
但當我的視線落在練習簿的白紙上時,我給它的模樣嚇了一跳;我握起筆,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這張眩目的白紙;它多麼堅強,多麼燦爛啊,它是多麼現在的。它裡面沒有什麼東西不是現在的。我在它上面寫的字還沒有乾,但它們已經不再屬於我了。我又再次的沒把這本書看完卻要歸還,甚至才剛進入重點。
4.17.2012
布魯克斯號
究竟是心靈過於空蕩,或是矯柔的天氣影響情緒。
看到這段應是名為Sezai的奴隸自述,想起黑人女傭的[Help]、山姆叔叔的小屋、曾經讀過的關於美國原住民迫害的書......然後用一種如果我是他的設想;突然強烈地感受到身為人類的羞恥,為了一己私慾而戕害他人、他物的可悲人類啊。然後哭了。
這本書很有趣,種種獵奇異想看得眼花撩亂。儘管有著四通八達的網路世界,但或許接收到的訊息還遠遜於印刷時代,可能我們被某種正義價值觀包攏,可能守門人在看著。
而那些凌虐的歷史又令我不免設身的幻想而起雞皮疙瘩,慶幸自己生在此時。我傾向相信輪迴(如果真有靈魂)所以很有可能我也曾經是個:只為滿足國王而受刑的百姓、被火燒死的魔女、屈膝躺在船裡想著神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黑人。
12.30.2011
The case book
也許是她揪出自己的兇手。也許是他揪出自己,正如所有的人一樣。也許沒有人是座孤島,而也許每個人都是。
我只知道我為一個女人點了根蠟燭,而且我覺得我不是唯一一個。
短篇也很精采,一點點也好,我還想跟著馬修活著。出乎意料原來書裡的餐廳很多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有生之年我得去一次才行。剛看完上面那句時,我心想,對我是座孤島,但有時需要出海到大陸去汲取生活所需,那時候我會大大方方暴露自己在甲板上,但我會在船錨還未沉入水底之前轉舵離開,沒錯,就是這樣。卜洛克要講的當然不是這些,但沒辦法我就是想到了。如同看完電影我不要評論有的沒的,我只會說感想,好遜。
「放下一切,走向亮光。她講的話我記不全。我連那個過程發生了沒有都不確定,也許有一部分只是夢。我已經亂掉了。有時候我做了夢之後卻覺得那是我生命裡的某一段。有時候我回頭看著過去,卻覺得有層紗蓋在上頭我好像從來沒活過那段,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
「大衛,」他說。「我看到的正是他,我一跨過門檻兩眼盯住的便是那少年。我還記得那個神奇時刻,你知道。我現在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當時的模樣。他穿了件暗色絲衫和棕色長褲以及一雙便鞋,沒穿襪子--一如當時的流行。他站在吧台旁邊,手捧一杯酒,他的體型以及他站著的模樣,那神態,那表情--他就是米開朗基羅的大衛。不只如此,他就是我的大衛。他是我的理想,他是我這輩子一直不自覺得在追尋的目標,我用眼睛喝下了他,從此迷失了自己。」
『我看著那塊大理石,』據傳米開朗基羅是這麼說的:『我便把不屬於大衛的部分挖掉了。』
更好了,現在我連感想也不寫,就把句子打出來。
11.21.2011
手作的溫度
祥見:手抄的和紙染上山茶花的顏色,做為信紙真的太美了。
節郎:那個手抄紙是和哲平同住在高知村落的一對年輕夫妻,吉岡太志和典子夫妻自製的。用以前的古法仔細過濾的和紙,我超喜歡的,我用山茶花瓣將它染上色。
祥見:信封用相同的筆寫著「月亮很美」。
節郎:工作到夜半,深夜正準備上床睡覺時,剛好看到窗外美麗的月亮。
祥見:山茶花瓣染的和紙信封上寫著「月亮很美」,真是太浪漫了。
節郎:(笑)。
祥見:您時常寫信嗎?
節郎:嗯,有時會很想要寫信。
11.10.2011
The Thief Who Couldn't Sleep
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子到加州旅行順道去看了大峽谷。她告訴我說,「老天,伊凡,你不會相信的,看起來就像電影一樣。」這或許就是我們用以參照今日世界的架構,我們對現實的接觸點。生命在模仿藝術的時候最像生命。蒂圖沃起義像是一本書或是一部電影,而這已經開始像是我在哪裡讀過,或是在哪看過的事件。在那天晚上之前我只在時代廣場打過靶。現在我開槍打過人,望著我的子彈擊中他們,目睹他們死亡。令人驚訝的是,當時我一點不覺得驚奇,而現在我幾乎難以相信這一切發生過。
11.09.2011
每個人都死了
「但上帝垂憐,祂曉得這是真心的,而且親愛的,你也得有一樣的感受,因為儘管你會一再告訴自己,坐位子上的應該是你,倒在血泊中的也應該是你,但事實上那不是你,在你內心深處也很慶幸那不是你,我說得對,不是嗎?」
「是的,」半响,我回答,「我想你講得對,我真希望事實不是這樣,但你講得對。」
「親愛的,這只是代表你很慶幸自己活下來,如此罷了。」
「我想是吧。」
「這不必然是壞事情。」
「我想也是。」
「你知道,」她說,「這甚至不會讓人難過的掉眼淚。」
就連這一點她也可能是對的,但事實如何我們並沒追究下去。我自己最後一次掉淚是很早在協會的一次聚會中,是我首次承認自己是酒鬼並當眾說出來,那次掉淚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之後,我的眼睛始終是乾的,只除了偶爾看電影時,但我不以為那個算數,那不是真的眼淚,就像真正的害怕不是你被恐怖片嚇出來的那種害怕一樣。
「我也不曉得,」他說,「不曉得你怎會記得這些不記得那些?這當然無關乎這些有用才記得沒用就忘記,有太多太多對我有用、可以救我一命的東西我一個也不記得,但我記得你爸爸開過一家鞋店。」
我記得小時候媽媽曾經帶著我到對街的理髮店,她剪她的頭髮,給我幾塊錢去買零嘴吃,我挑了精緻與珍貴程度跟金莎巧克力有得拼的曠世奇派,那是個難以忘懷的平凡卻不普通的下午。但現在,他媽的曠世奇派怎麼變那麼難吃,一陣憂傷,那些好吃的東西好像一個個消失,甜美的童年跟我媽的頭髮一齊被剪掉,毛髮脫離毛囊,意思就是,全都死了。
我大概也哭得很少,就算看電影大哭又怎樣,那是同情心以某種傲慢的姿態湧出,還好是別人不是我,察覺這一點就覺得自己過得太舒適卻又渴望更多,在畫出的圈內來回走動。不過起碼我還有點良善我想,而要如何化為跳出圈外的動力,我還不知道。
漸漸要將馬修史卡德系列讀完,時序顛倒,案件混雜在一起,同時看伊蓮之前跟之後好生錯覺,而他媽的背叛者則讓人心碎。
然後我今天也拿到前往墳場的車票,當馬修還不是猶太應召女郎的親愛老狗熊。我喜愛這部作品並非其推理情節峰迴路轉,我想所有卜洛克的讀者一定都是深深迷戀於他所創造的世界,人物會改變,沒有什麼是亙古不變的,即使有點暴力、酒臭、黑暗得你不想深在其中,但就是被吸引,或許因為那還有一點微弱的光輝閃爍,推理小說豈能不將兇手繩之以法(以任何方法)。
「前幾天我聽到一句新的祈禱文,有個傢伙說這是他所知道最有用的一句:『感謝上帝令萬事如此發展。』」
10.19.2011
有時夢只是一枝雪茄
我不知道兔女郎上空酒吧到了晚上是什麼景象。一定更為活色生香,有更多年輕女郎展示她們的胸部,也有更多男性盯著那些胸部瞧。而此處在任何時候也可能是哀傷的,那種深沉的哀傷存在絕大部分為我們不高貴的原始本能提供娛樂的商場。賭場也因而有哀傷的氣氛,佈置得愈俗麗,哀傷就愈明顯。那兒的空氣有一種卑微夢想與破碎諾言的腐壞氣味。
「我常祈禱讓她死掉,覺得很矛盾。你怎麼可能祈禱一個心愛的人死掉呢?你會祈禱她得到解脫,但怎麼有辦法祈禱她死掉呢?『上帝啊,減輕她的痛苦吧。』我會這麼說。『上帝啊,賜予她承受重擔的力量吧。』然後我不自覺的就會祈禱,『上帝啊,讓這一切結束吧。』」他嘆了口氣,直起身子。「可是一切都沒有絲毫不同。疾病有它自己的行程表,有它自己的步調。祈禱無法使它減緩或加速。它想折磨她多久就折磨多久。然後殺了她。然後一切就結束了。」
在《向邪惡追索》之時,看到了凱勒在千哩之外的地方用鹽罐殺人(是傪了氰化物的鹽),看到伊蓮對台灣速食餐廳讚不絕口。看推理小說竟也能湧起一股近鄉情怯。
「這麼多年下來,我寫過太多報導。這個城市充滿故事,故事就像屁眼,人人都有一個,而且大部分都是臭的。」
貓屎真他媽的很臭。
前幾天gmail提醒我某次登入IP是從墨西哥來的,簡直莫名其妙,墨西哥佬登入我帳號幹麻?因此現在我登入得另外輸入驗證碼,真是非常感謝。
把網誌名稱改了,大概沒有人會在意,因為我想畢竟拿橡皮擦來刻印章這件事情本身就不環保,所以就改了。
8.13.2011
酒店關門之後
因為沒有圖的話會有點空虛,這是之前來我們家麵攤的貓咪,很會撒嬌。摸完牠以後我們會記得洗手,再去洗碗。
我思索了一會兒,「你有沒有什麼仇家?比如說,被你炒魷魚的人懷恨在心?」「是啊,我曾經想過這一點。」「說不定他們像聯邦政府告密。你知道的,過兩天,有兩個穿西裝的傢伙,走進你的酒吧,亮出他們的證件,把你們所有的資料、銀行往來紀錄一古腦兒全部帶走,那就有你好受的了。」「你再說好了,馬修,你真的讓我心情很好。」
「應該是吧。」他若有所思看著他手上的菸,隨手把菸屁股往沒喝完的啤酒裡一扔。「我最恨人家這樣子幹了!」他又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我最恨見到送回吧台的酒杯裏漂著菸屁股。噁心斃了。」
沒錯,我也超討厭客人吃完麵、擦完嘴就把衛生紙丟進湯裡,但我去外面一定這麼做,就連收碗也要先把還可以擦的衛生紙抹過桌上殘渣。
這次書裡夾了隻小蟲,像是在廁所出現的蛾蚋,無論如何,我小心翻過書頁,把它留在原處。貓咪過幾天就沒有再來過。
8.09.2011
點上一根蠟燭
認識卜洛克是因為亨佛萊鮑嘉,我好喜歡里克於是就借了雅賊系列的《The Breaker Who Thought He Was Bogart》。我還記得自己蹲在書店旁等安室演唱會的票開賣,一邊看這本書並抄下裡頭的電影名稱,有的我看了,大部分還躺在筆記本裡。很喜歡柏尼跟他女同性戀好友的趣味對話,我應該已經將學校圖書館有的雅賊系列都看了(嗯,可能漏掉一兩本我想)
有時我會發點偏執,想要儘可能把某個導演的作品都找來看,如果在我第一次遇見時特別有什麼感觸的話。勞倫斯卜洛克的作品就讓我那麼做了,那時候圖書館最早的馬修史卡德系列是《A Stab in the Dark》,我就從這開始看起。在小偷跟辭職警察之間遊走,失眠的譚納跟殺手不知怎地我就是碰不到架上有書的時候,在畢業前終於借到《殺手打帶跑 Hit and Run》,結果在出國期間我媽倒是看完,我為著離校手續忍痛歸還,一頁都沒看過(搞什麼)然後剛剛一搜尋更想起年初錯過與卜洛克見面的大好機會,懊惱。
跟著馬修開始戒酒到最後花朵都將落盡,中間漏了幾本,而最後能借的《In the Midst of Death》我只差一點點就看完卻得先還給學校,結果這幾天就在家附近的圖書館找到,還把其他闕漏的幾乎補齊了。看來我還能繼續跟著這位老警察到酒吧坐一會,再看著他用自己難以界定的正義解決不請自來的麻煩事,像隻餓犬追著骨頭般不死心地尋覓真相,真好,我捨不得離開他跟伊蓮跟阿傑跟屠夫或者誰,我太喜歡他們了。
在今早的雷雨中,我躺在冷氣房裡把《The Sins of the Fathers》看完,這是最早的馬修(而且書是新的,我是第一個在到期單上蓋章的)。已經熟悉伊蓮以後再回到最前頭看她卻只是個陌生的妓女,那感覺很奇特,甚至有些感傷。
緊接著繼續看的是《Time to Murder and Create》,前面幾頁沾有不知道是鼻屎還是乾掉的鼻涕那類的小污垢,無論如何,我用指甲摳掉了。
3.20.2011
come to die
前幾天在書店差點失手買《大銀幕後:好萊塢錢權祕辛》,內容是關於好萊塢發展與拍攝等等內幕。工作人員配置跟我們差很多,譬如攝二助負責換片跟打板,劇照要拍攝連戲照片(咦?)
在上面的預告片有演員們髒兮兮接受訪談的畫面,我以前都以為那是在拍攝之後的訪談,原來是在拍攝當下抓空檔找他們來拍宣傳畫面的,當然很多談話都是經過設計的。真的是本能好好了解好萊塢面相的書。不過仔細想想,看了又如何?覺得自己"唸錯科系"的想法,從來不曾消失過,著實讓人苦惱。如果高等教育為的是求知識,那這四年下來雖然不算認真,但我還樂意承認學到很多很特別的東西;但假使進上大學是為了往後的就業...
認為自己沒學到什麼東西是感覺自己在談吐或者品味?方面,並不特別有深度或專業,思想上當然是比以前豐富許多,但那是因為我以前太過貧乏的人生啊。如果我有小孩的話,真想讓他有個充實的人生,不要像我一樣,下課也不出去玩、也不唸書,不管在哪方面都很空虛的渡過。
喜歡哈利波特的配樂母題,用了七集都還是很契合。我還有買第一集的原聲帶呢。
3.08.2011
在屠宰場跳舞
她把整個袋子倒過來,書散在沙發上,她隨手抓了一本又丟回書堆裡去。「至少都是英文,這是件好事,我又不懂西班牙文和葡萄牙文。但是,當你在讀翻譯本時,你以為你真的在讀書嗎?」
「如果是好的譯本的話。」
「大概吧。但總覺得像在看有字幕的電影,而且字幕上寫的並不完全是對話的原意,你看過那捲錄影帶了?」
當個英語系國家的人真好,有印象以來,我們就是在翻譯本與字幕中吸取島國之外的風情。我看書很慢,看的時候會想到很多別的東西,比如說前幾天我驚覺Andrej Pejic有多美麗,又赫然發現他喜歡的書是《安娜卡列尼那》…嘿、我還沒看過呢!頓時懊悔人生起步太晚,大半都虛度掉了。教育可能也有點問題,巴黎中學畢業考題完全考倒我了。這也跟經典電影一樣,好書還那麼多,新書又一個接一個出,到書店裡面每個都想買,買回來卻擺著生灰塵。最近我還在看《梅崗城故事》,那是美國學生都看過的書,不過那是美國,他們不能忽略生長的土地上曾經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台灣學生必讀的書是什麼呢?嗯…讓高牆倒下?
唉、我沒辦法大聲說在大學四年學到很多東西,甚至有什麼也沒學到的感覺。也可能是認為還不夠、或學得太慢,但依然讓自己在這裡空轉。我或許在心裡早有打算,卻想要別人告訴我走哪條路比較不浪費力氣,或者說你適合走這條路,在那裡,你流的汗水都是值得的。我就是很懶惰也很膽小。
太陽底下,世事如常。以前的人,為了各種理由,或根本不為什麼理由互相殘殺,無所不用其極使盡各種手段。
每天報上寫的那些犯罪事件,讓人很容易就下結論說,人性的醜惡正在空前急遽的惡化,世界末日來了,我們都要下地獄去了。當我看到這本書上的記載,幾世紀以前的男男女女也是為了幾個錢或為了情愛自相殘殺,我可以告訴自己,其實我們並沒有變得更糟,我們和以前一樣好。
然而在其他的深夜裡,這個發現帶來的不是放心,而是絕望。
我們從古到今都一個樣。沒有變得更好,也不會變得更好。歷史上因我們的罪而犧牲的人,簡直是死得輕如鴻毛,我們回報以更多的罪惡,我們的罪惡之源永不枯竭。
真喜歡冷硬派偵探,即使從死人身上污錢或是把不良少年的兩條腿踩斷或跟蛇蠍美人發生關係,他們還是有自己覺得對的事,踩在那細細的一條線上,搖搖欲墜。於是不假他人之手成為制裁者,有點血腥但又看得很開心,因為正義得以伸張,只在書本、電影裡才能大快人心。
還有我覺得馬修真的很有趣,或者外國人都這樣,在酒吧泡一下午,跟鄰座的人聊天,與皮條客、妓女、屠夫、街頭小鬼做朋友。嗯…我想只有馬修會這樣。
原諒最近都一直引用他人文章,我得了不想看電影的病,失去坐在電視機前兩小時的耐性。失去了熱情,即使不曾有過。
2.28.2011
但是眼睛會痛
前陣子發現台灣出版社發行了蔡瀾談日本系列,之前我已經先買了簡體版,很不錯,一個老哈日影痴在講古,讀來會覺得自己生錯時代。台灣的書好奇怪,為什麼要把行距拉開,或者是四邊空白很多,我也不會講那些專業用語,只是覺得省點紙比較好。外文書厚厚一本卻很輕,重點是文字排列岀的故事,一本書沉甸甸的是在鍛鍊國人體力嗎?
不過這本書買了很久根本也沒看完,老實說,我還有買一本《日本電影十大》-印刻文學,當然也是沒看完。可能問題在於裡面提到的日本電影都好舊好舊,蔡瀾那本列出許多關鍵字,例如今村昌平、阿部定、YAKUZA…等等。如果本來就略知其一的辭彙,讀了短文就覺得有趣,反之頭一次看到的名詞就讓人摸不著頭緒,或者說不能夠體會更多。而《日本電影十大》更是如此,作者鄭樹森與舒明做對談,討論起十幾位日本導演的作品,不論是出名的經典,或是較少知名度的佳作都拿來做分享,所以如果根本沒看過那些電影,也只是很表面的讀過而已。
真可怕啊,或許這世界上每一秒就有一部電影(加上學生製片)殺青。新片不停上映,奧斯卡又頒發了新一屆的獎項,但是後頭又有那麼多經典電影,追也追不上。奇怪的是三天連假,我禮拜五沒課等於是放了四天,居然一點看電影的心情也沒有。
希望某天能把書中提到的電影都看過吶。
2.26.2011
Out on the Cutting Edge
討厭推理小說,會讓我在這樣子陽光普照的下午依然躲在有個想當演員的女孩失蹤的秋天紐約。但最討厭的還是經痛,不知怎地,昨晚我吐了,可能是疼痛讓我以不尋常的姿勢趴著,於是食道抗議起來。
「她還可以。他們大部分都還可以。喔,有些真是沒希望,不過大部分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有某種程度的能力。他們都不壞,可能還滿好的,甚至相當好。可是這樣不夠。」
「還需要什麼?」
「你必須棒透了才行。我們總以為重要的是要得到適當的機會,或者要靠幸運,或者要認識適當的人,或者要跟適當的人睡覺。不過事實上不是那樣。要非常棒的人,才能成功。只是具有某些天分是不夠的。你必須能夠積極發揮,必須能在舞台或銀幕或螢光幕燃燒。你必須散發光芒。」
「而寶拉不?」
「嗯,而且我想寶拉知道,或至少知道一半,而且我不認為她因此而傷心。那是另一回事,除了天份之外,你還必須有那種慾望。你必須拼命的想要得到,而我不認為她是這樣。」
希望明天還是好天氣,我會出門,我要帶上那些玩具般的相機。
-
但就是發生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很想去死這樣。如果神明不幫助,我真的是要切腹。
2.18.2011
COLOR
色彩帶給我們的感官刺激,其本身就如謎,
所以邏輯說來,也只能謎一般運用。
每一次,使用色彩不是為了描繪,
而是取色彩自身流瀉出的音樂感覺、色彩的特質、內在的神秘如謎的力量。
憑藉著精巧的和諧,可以創造出象徵。
色彩是與音樂一樣的顫動,足以觸動自然界中最普遍,
而且無處不在的,最廣泛的內在力量。
-Paul Gauguin
獨自前往大溪地,本來是這麼想的…。 提到高更,我總會想起有一年參觀某個關於澳洲或者大洋洲哪裡的原住民的展覽,不太記得內容,可能有些面具、雕刻或是悽涼惆悵卻美麗的繪畫。我以為會看到那排排坐的裸露女人,結果稍微失望了。但無妨,我喜歡拿到的門票是阿爾風景,因為阿爾或阿凡橋的風景也很動人,溫暖淳樸的法國南方。可能又會與想像不同,先給自己打個預防針,但還是期待三月的莫內花園,靜止在水面上的睡蓮吶。
人很多把我嚇壞,一坨一坨靜止不動,還有一些詭異的評論,想推去撞牆。於是逛完紀念品,買了小冊子以後再快速看過一次。差點失手買了郵票跟五本一組的小本子,猶豫不決,最後決定莫內來的時候在好好買一下,帶點療傷意味的購物。
一直有股慾望想吃垃圾食物,點了女王炸雞跟巧克力奶昔,研究後決定以後都要單點,我不太喜歡餐包。總是很剛好在消磨時間時讀著卜洛克的書,他筆下的城市髒髒臭臭的、犯罪率又高,卻還是讓我神往。
意外驚喜是阿凡橋派與那比派太可愛了!
Édouard Vuillard的燭臺。
果然現場看的感覺更好,莫名的電影感。
我曾經停在畫前許久,但現在閉上眼睛又想不起它的樣子。
11.17.2010
Strange Case
11.07.2010
11.06
早上先去打工,眼睛簡直要閉上的煎熬,需要強大意志力的工作,中午便離開。在教室就極想吃炸雞之類的沒有營養的食物,KFC人太多,於是我繼續走,從相機街走過南陽補習街一帶,新光三越由遠到近到遠。買了一份脆皮雞排,電視台正介紹花博,欸、好像挺有趣的,下禮拜台北縣人好像半價優待或之類的,很遺憾假日卻要打工。雞排好吃,但不小心燙到門牙內側的牙齦,皮都掉下來了。前天有查一下google map,事實上目的地是當代藝術館,以為差不多直走就可以了。最後前方出現的是善導寺站。我好像有點路痴,回想起來,過去很常發生一直走路的情形(一個人),我的腳也算是滿堅強的。大致上左轉之後繼續走,看到以前去過的藝廊,剛好是蔣勳的個展首日,開幕酒會還在準備我就沒禮貌的進去,而且只是隨便瀏覽一下,還瞄到畫家本人在某個房間被採訪,野薑花啊。來了長安西路想起很想去的某家店,結果本子上記的是舊地址太飲恨。
當代這天有印度美食市集(令人懷念的坦都,卻想不起老闆的名字,好險她也沒來),有大人氣的Henna彩繪,有很酷的演奏,對傳統樂器發出來的聲音沒輒。
很不錯的當代藝術展,可以說是第一次看印度除了神秘宗教傳統以外的表現,不明白最後的影片究竟是…?其實前天禮拜五也一口氣看了有些吸收不進去的雙年展,美術館還充斥著一堆假中東人的學弟妹;廣角的篠山紀信那個泡溫泉的女性應該是倍賞美津子,真美;以及從劉國松到新媒體藝術,以為是塑膠一摸下去是水嚇一跳,感覺可以玩一個下午的互動裝置藝術深得我喜愛。ps晚上去了夜市想買外套卻買了其他阿雜。炸蔥油餅好特別。禮拜六又是蔣勳又是印度的,我真是個文藝青年,但我沒有帶著單眼數位在展場咖擦咖擦,快受夠了,不要跟作品合照!特別是人又那麼多,偏偏我還是很好心幫他們拍了!
為了在寺廟前看農夫開妓院的紀錄片,我選擇坐在85度C消磨時間,看抑鬱的馬修史卡德喝點咖啡加波本。其實一整天我都超想睡覺的,但已經浪費了1就連2也浪費吧(?)等時間差不多我一出店門口就被大俠叫住,我在當代裡面有遇到俊輝勾勾跟古阿明的孫子,在外面遇到小小,大家都好有氣質,嘻嘻。雖然大俠仔細地告訴我怎麼走,結果我還是在公館小小的迷了路,一點點而已。不過……根本就沒放映啊!我到底整天都在幹麻啊Orz 最後跟假中東人吃了日式咖哩作結,應該吃印度咖哩的吧?而今晚我又要吃咖哩,橡皮筋早就染色得徹底。
順帶一提,今天早上被老師放鴿子、公車司機無視我,good. 而我什麼也沒做,so good.
10.23.2010
1020的蜜糖
禮拜三硬是寫完劇本大綱寄出去,趕工小禮物然後去吃了蜜糖吐司。對不起我遲到了。
但這個甜的棺材版給我們的喜悅卻只有一下子(剛送上來狠驚喜拿起相機拍的幾秒鐘),
很快它就變這樣↓
而且卡士達醬超煩的,應該點巧克力口味才不會吃膩。
所以重點是噹啷--發送禮物時間,國外考察回來的若若給我們的禮物!(雖然給我的時候他心情很差
送了我海賊王的周邊商品~嘻嘻 謝啦(b*´3`*d)
可是手機根本不能掛東西,如果誰來送我新手機就好惹。
桃妹得到的是強尼戴普的二手書、米奇好像是御守?
而我假日瘋狂趕工拖了一年的小禮物也就此登場!但最終我卡片也沒做出來而且還遲到……
1.我最討厭做把手 2.給桃妹的 hurry xmas小鹿
給若若的是麻衣跟他家的狗(什麼名字來著)雖然直接描麻衣的畫,不過個人覺得刻得滿成功的,沒什麼小細屑。
每個人還有記事本、鉛字章跟一張小圓貼紙,而且都有不一樣的圖示,最重要是把涵涵的生日就是我馬上貼到行事曆上。連紙袋我都另外做噢,整個很有心。 米奇的部分他沒拍照沒給我~總之是送他甜蜜蜜情侶章,真好。啊如果之後有什麼變故,交給我拿刀子割一半就沒問題了,售後服務相當完善。
之後又跟若若去SOGO樓上的和風展找他同學,很好玩,試吃好開心(喂
每樣東西都那麼誘人,譬如上圖的玉子燒(´゚∀゚`)
冒著蒸氣的樣子看得都要溶化,但看到價格就哭了。
最後又走了好遠給ayaco簽名!
儘管有先去部落格打過招呼,但到了現場根本不敢搭話哈哈哈我真是沒用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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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真是相當充實,結果回家以後看了早上寫的大綱簡直要殺死自己,但隔天老師卻說方向沒問題!大大鬆一口氣。而晚上卻赫然發現數位好像更貴,可能要改成用底片拍攝,出人意料的發展連連。
然後今天是畫金馬影展的位子,結果我只能看一部,最想看的反而都沒劃到,哎呀。
9.14.2010
藝術必須用生命去書寫
今天去看了費城美術館經典展。那些在書上的名畫,近距離地用肉眼看得見畫家用筆刷過的痕跡、顏料的陰影,或者是某個角落的簽名,在看第一張時感動得想哭,真跡啊。就連展覽外兩面牆的畫家語錄都令人鳥肌。網路上找的圖差遠了,實際看到的Renoir,多麼溫柔,你的太太最可愛。
雖然這是一個不看電影、沒有刻印章、沒有畫圖、寫不出劇本甚至連網誌都不寫的,創作力枯竭的暑假,但是玩得很開心(吧)比起去年的慘澹,或許還是有平白浪費掉的部分,但總歸來說是很不錯的假期。
學生時代的最後暑假啊,捨不得噢,何以時間流逝如此迅速。
而必須努力,以Manet的話勉勵自己,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