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2013

只要敲敲鞋跟


回來台灣也快一個禮拜了,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清理房間,到現在都還沒整理完。丟了好幾袋衣服(反正本來就都是別人不要的)或看點娛樂電影,或閱讀黑澤明導演得力場記-野上照代的書《等雲到》,大概三十年前的克難電影環境,有些描寫的拍片手法挺陽春,也有顯現出具規模片廠財力雄厚的部份,但那些土法煉鋼的方式著實讓人好笑又著迷。

這個禮拜幾乎沒人找我,或許大部分的朋友都有正當工作根本沒空,或許、我覺得有點傷心的是,現代人的友情在臉書上可以互相慰藉。我同時也在讀以《深夜特急》聞名的澤木耕太郎的《旅行的力量》(這是我去年送媽媽的母親節禮物)在以前,想起某人時會撥通電話,約出來吃飯,即使許久沒有按讚也不會尷尬。

我在雪梨近郊的藍山曾碰到一群韓國大叔,大概五十多歲,他們是國小同學一起來旅行,從達爾文租車開到愛莉絲泉,再到阿德雷德、然後是雪梨。

我還可以遇見我的小學同學嗎?曾經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到了國中即使同校,遇見了卻沒什麼話聊,畢業就很自然失聯了。總在某個時候想起她,沒有她的臉書,提不起勇氣撥打電話,可能她依然住在那條巷子口。但我們這個時代,好像不是當你想起某人,你就找他的時代。你得,先加他好友。(但這樣也不一定敢約出來喔,大概是我的問題唄)

本來是想寫點從異鄉回來的心情,不知怎地抱怨起有點寂寞的交友圈。(圖文不符啊)

現在還是很想念澳洲,還好先在香港體驗了惱人的熱氣,否則回來又更厭惡島國的黏膩。說實在不怎麼喜歡香港,逛街購物什麼的是很值得再去,但滿街的周生生與周大幅、推著行李廂的(出手闊綽的)中國旅客、裝潢高雅的商城,還有真的非常多的人群,到最後一天就有點受不了了。

習慣了澳洲的矮房,仰頭即能一覽的天空,而家具大概比較高,回來台灣我對著家中洗手台,竟有股長高的錯覺。這段期間我只在住家附近走走,跑跑腿,一些店翻新了,大部份沒變。我宛若做了場夢。我離開,某個部份是為了尋找自己想做的事,我回來,卻還沒找到。再多休息一陣吧。想和朋友或那些只有按讚的友人見面,不管尷不尷尬,因為不就想起對方了嗎。